2019年是德國魏瑪包豪斯大學誕辰100周年，這所在歷史上只有短短14年的現(xiàn)代設計的學校，其教育理念至今仍被探討和采用，設計風格融入現(xiàn)代生活各處，生產(chǎn)模式深深影響著現(xiàn)代工業(yè)生產(chǎn)。本文將介紹包豪斯在關閉后，多彩和裂變的局面，以及一個現(xiàn)代主義乃至國際主義風格的衍生和發(fā)展。

1919年4月，建筑師瓦爾特·格羅皮烏斯在魏瑪創(chuàng)辦了世界上第一所現(xiàn)代設計的學�！�—國立魏瑪包豪斯學校，它是在新藝術創(chuàng)始人、比利時的亨利·范·德·維爾德為校長的原魏瑪藝術學校與藝術工藝學校合并的基礎上，由格羅皮烏斯聚集當時一些前衛(wèi)的現(xiàn)代藝術家們，共同就建筑、室內(nèi)、家具、平面、紡織品、飾品的設計及工業(yè)化生產(chǎn)方面，實行教學和實踐理念的全盤革新而成。

包豪斯理念具有三個核心點：藝術與技術的新統(tǒng)一；設計的目的是人而不是產(chǎn)品；設計必須遵循自然與客觀的法則進行。這些觀點在當時是前衛(wèi)的，其理論付諸的實踐對于二戰(zhàn)后的工業(yè)化發(fā)展起到了積極的作用，使現(xiàn)代設計逐步由理想主義走向現(xiàn)實主義。只可惜，1933年4月，包豪斯學校止步于納粹的壓迫和被關閉，只經(jīng)歷了短短的14年。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那些移民和流轉(zhuǎn)到美國及其他歐亞地區(qū)的包豪斯教師和學生，猶如鳳凰涅槃、浴火重生。由于他們在其后的傳播和實踐，使得包豪斯的教育理念至今仍被探討和采用；設計風格已融入我們的產(chǎn)品各處；生產(chǎn)模式也深深影響著現(xiàn)代工業(yè)生產(chǎn)。

對于包豪斯的歷史，在就教師、教學和作品成果的介紹分析方面，我們多少耳熟能詳，以至于我們很容易把它定格在1919-1933年那個黑白的、默片時期的認知中。在此，筆者將介紹包豪斯在關閉后的、多彩的和裂變的、一個現(xiàn)代主義乃至國際主義風格的衍生和發(fā)展。

魏森霍夫住宅

斯圖加特的魏森霍夫住宅

1927年，就在瓦爾特·格羅皮烏斯在德紹重建包豪斯學校，親自設計了包豪斯風格的校舍和教師住宅的第二年，由德意志制造聯(lián)盟的領袖人物路德維�！っ芩埂し病さ隆ち_和雨果·海林等人在德國西南部城市斯圖加特的市郊魏森霍夫發(fā)起了一場現(xiàn)代主義建筑的成果展。得益于斯圖加特的支持，密斯總體規(guī)劃了世界上第一處包豪斯“白盒子”風格的住宅群落“魏森霍夫住宅”，也稱為“魏森霍夫白院聚落”。密斯邀請了當時歐洲當紅的現(xiàn)代風格建筑設計師，如德國的瓦爾特·格羅皮烏斯、布魯諾·陶特、漢斯·帕爾茨希、彼得·貝倫斯、漢斯·夏農(nóng)，還有在巴黎的瑞士人勒·柯布西耶、荷蘭人J.J.P·奧德等來共同參與設計。

魏森霍夫住宅

雖然這些建筑的風格都是白墻、平頂、鋼筋混凝土和大玻璃窗，但每棟都有設計師自己的個性風格�？虏嘉饕�設計了兩層樓的雙體住宅，奧德設計了獨棟的連體排屋，夏農(nóng)設計的是獨棟住宅。格羅皮烏斯則采用了自己的預制板建造方式，而密斯的設計巧妙在于建筑內(nèi)部采用了模塊化裝配，除了廚衛(wèi)是固定的，其他空間都可以根據(jù)需要調(diào)整。

可以說，魏森霍夫住宅是歐洲現(xiàn)代主義建筑的試驗成果展。那一次的展覽得到了很大的社會反響，它已不是以格羅皮烏斯為代表的包豪斯的個體宣言，而成為了以密斯為代表的歐洲現(xiàn)代主義建筑師們的集體宣言，同時也為包豪斯的現(xiàn)代主義風格在今后走去美國、走向世界奠定了基礎。

菲利普·約翰遜

美國紐約現(xiàn)代藝術博物館的策展人菲利普·約翰遜對包豪斯的大師們非常崇拜，自從去過歐洲后，他就積極籌劃把包豪斯風格引薦給美國。1932年，他與建筑評論家希區(qū)柯克一起舉辦了一場在世界現(xiàn)代建筑史上有著重要價值的展覽——現(xiàn)代建筑國際展覽。在那次展會上，他不僅把包豪斯的設計風格，還把包豪斯的教師、教學理念和方式都詳盡的展示了出來，并第一次用“國際風格”來形容這些前衛(wèi)的設計師和他們的作品。

這真可謂是“墻內(nèi)開花，墻外香”。在德國頗受爭議、甚至因政局原因而日趨舉步維艱、最終被納粹政府勒令永久關閉的包豪斯學校，在美國卻引起了很大的轟動，得到了他們建校初衷的那份烏托邦理想的歸屬感。

包豪斯學校的關閉

1933年，德國魏瑪共和國在內(nèi)憂外困的積貧積弱中垮臺了，取而代之的是帶有強烈的、激進的民族情緒的政治右翼勢力-納粹黨（國家社會主義德國工人黨）。第三帝國的元首阿道夫·希特勒是崇尚新古典主義的，對于公共建筑，要求達到把國家政權包裹在一個宏偉的、令人生畏的集權系統(tǒng)里的目的。他認為包豪斯建筑是布爾什維克主義的、民主的、社會主義的。

阿爾貝特·斯佩爾設計的齊柏林運動場

盡管之前已是包豪斯第三任校長的密斯改變了學校非傳統(tǒng)的教學方式、極力擺脫包豪斯對外的社會主義嫌疑（德紹時期的第二任校長漢斯·邁耶因是馬克思主義者而被解雇），并多方奔走游說，但學校還是在那年8月被永久關閉了。

那一刻，很難說這是包豪斯理想的覆滅，還是鳳凰即將涅槃。

我一直覺得包豪斯的發(fā)展要感謝三個人。第一位是新藝術風格的發(fā)起人，比利時的亨利·范·德·維爾德，是他推薦了格羅皮烏斯成為魏瑪藝術和應用學校校長，才使得格羅皮烏斯因此而創(chuàng)建了更為純粹的、功能主義的現(xiàn)代主義設計學校。第二位要感謝的是美國紐約現(xiàn)代藝術博物館的策展人菲利普·約翰遜，是他把包豪斯引薦進了美國，并推崇為國際主義，為包豪斯之后在美國，繼而走向世界奠定了契機。第三個就是納粹黨的元首阿道夫·希特勒，沒有他反對，那些包豪斯的先驅(qū)原本是沒有主觀動機去往另一片陌生的，但事實證明是更適合生根發(fā)芽的沃土-美國，并借助二戰(zhàn)后崛起的美國國力和科技的發(fā)展，進一步將包豪斯的影響力最終擴展到了全世界。

“原教旨主義”

在以色列的首都特拉維夫有一個4000棟包豪斯風格白房子的住宅群落，它的區(qū)域面積東到伊本·戈維羅街，西到海邊，南到阿倫比街，北到雅孔河。每棟樓房的占地面積不大，大多也幾層樓高，方盒子形狀，白色墻壁，水平玻璃窗。統(tǒng)一的包豪斯風格建筑。

特拉維夫白城

為什么在這里會有與20世紀最偉大的建筑風格運動相關聯(lián)的建筑群落呢？

有個“原教旨主義”理論，就是當一個宗教傳入其他國家，當?shù)氐慕掏綍�比宗教原生地的教徒更為崇信這個宗教教義。在上世紀30年代，正是因為有一批從德國來的猶太建筑師，他們由于受到納粹迫害，于是在返鄉(xiāng)的行程中成為了包豪斯理念的“傳教士”，在特拉維夫蓋起了這些包豪斯風格的住宅群落——特拉維夫白城。他們中有19人曾在德紹包豪斯學校學習，師從漢斯·邁耶，而另一些則是現(xiàn)代主義建筑大師勒·柯布西耶和埃里�！らT德爾松的學生。

2000年，特拉維夫建立了一個包豪斯中心，2008年又建立了一個小小的包豪斯博物館。因此，現(xiàn)在特拉維夫白城已成為了當?shù)匾粋�重要的旅游景區(qū)。

移民美國

1928年，格羅皮烏斯離開了德紹包豪斯。他先去了柏林，但迫于納粹壓力，不久后又不得不離開柏林，去其他國家游走和演講。1934年他加入英國國籍，繼續(xù)從事教學和建筑工業(yè)化的研究。但由于國際局勢動蕩，他在倫敦的生活和工作并不如意，一些設計項目都只停留在紙面上，無法得以實施。

格羅皮烏斯的住宅

跟同時期的籠罩著戰(zhàn)爭陰云的歐洲相比，美國可謂是安寧的天堂，人們都向往去到美國。1937年，格羅皮烏斯攜家人和他當年的得意門生、設計鋼管椅和家具的馬賽爾·布勞耶來到美國，他們在馬薩諸塞州的林肯為自己建了房子，同時也建造了幾處集群住宅。設計風格自然是包豪斯的白色方盒子、鋼筋水泥和水平大玻璃窗，而屋內(nèi)的家具依然是布勞耶的鋼管桌椅。

之前提到紐約現(xiàn)代藝術博物館的策展人菲利普·約翰遜，多虧他把包豪斯風格介紹到美國，使得美國人對此趨之若鶩，繼而又將其升華為一個屬于全世界的國際主義風格。約翰遜之后又師從于密斯，并著書《密斯·凡·德·羅》。正是由于約翰遜，使格羅皮烏斯在1938年收到了美國哈佛大學的聘請，擔任哈佛建筑研究院教授。同年，他加入美國國籍，第二年年又出任了研究院院長。馬塞爾·布勞耶也同時期任教于哈佛大學設計研究生院。

同年，格羅皮烏斯推薦了當年包豪斯志同道合的同事，奧地利猶太裔人——拉茲洛·莫霍利·納吉去到芝加哥。在那里，納吉成立了新包豪斯學校，并成為校長。納吉延續(xù)了在魏瑪和德紹時期的包豪斯教學體系，并增加了自己喜愛的攝影課程。

1938年，當年魏瑪包豪斯的出色學生赫爾伯特·拜爾也來到美國，在紐約從事平面設計工作。拜爾是設計理性主義的倡導者之一，他的非襯線字體“通用字體”和他在平面設計上象征性的、簡潔的表現(xiàn)手法，使之成為了現(xiàn)代平面設計的先驅(qū)。

1939年，密斯受邀擔任了芝加哥伊利諾伊技術研究院的建筑學院院長，并在其后把芝加哥作為了玻璃幕墻摩天大樓的試驗田。

上世紀50年代，起初是包豪斯學生，后來成為編織工坊師傅的阿爾伯斯夫婦也受邀來到美國北卡羅萊納州阿什維爾的黑山學院，黑山學院素有“自由的黑山”之稱，如果說包豪斯學校模糊了手工、設計和藝術之間的界限，那黑山學院是將這種審美觀念融入美國藝術界的開始，并使歐洲現(xiàn)代主義與美國的自由精神完美融合。

包豪斯的師傅們終于鳳凰涅槃，移民美國。在美國這片沃土上，他們積極傳播包豪斯學校開創(chuàng)的教育體系，尤其是基礎教育和工作坊的學習，并通過不斷實踐，給后世起到了深遠影響。

建筑標準化的締造者

在哈佛大學執(zhí)教期間，格羅皮烏斯廣泛傳播包豪斯的教育理念、教學方法和現(xiàn)代主義建筑學派理論。他強調(diào)在建筑中運用精確的數(shù)學計算，推崇機器批量生產(chǎn)建筑構件和預制裝配的建筑方法，認為這樣可以進行大規(guī)模建設并降低造價。他還提出了一整套關于房屋設計標準化、預制裝配的理論和辦法，并在上世紀40年代初，和K·瓦許曼合作研制了供裝配用的大型預制構件和預制墻板。1945年，格羅皮烏斯與同行合作創(chuàng)辦了協(xié)和建筑師事務所，其后發(fā)展成為美國最大的、以建筑為主的設計事務所。

瓦爾特·格羅皮烏斯

1949年, 格羅皮烏斯和協(xié)和建筑師事務所的同事們設計了哈佛大學研究生中心。中心位于哈佛大學校園北部的一塊楔形地上。建筑群由7棟學生宿舍和1棟設有交誼廳和餐廳的公共建筑組成。建筑群構圖自由、空間流敞，單體分散構成錯落的庭院，互相以走廊連接。這樣，既維護了哈佛校園的空間布局風格，又體現(xiàn)了格羅皮烏斯所追求建筑造型的簡潔與優(yōu)雅。中國國內(nèi)建筑界稱其為：“理性主義”的充實與提高。

哈佛大學研究生中心

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后，格羅皮烏斯的建筑理論和實踐為各國建筑界所推崇，此外他對玻璃幕墻的構造也有著重要的貢獻。這些都大大促進了美國現(xiàn)代建筑的發(fā)展。

柏林包豪斯設計檔案館

晚年的格羅皮烏斯在德國的最后一個為大眾熟知的建筑設計是柏林的包豪斯設計檔案館（1963-1969年）。雖然這棟建筑被后人詬病是完全風格化的俗套，但筆者認為，格羅皮烏斯應該是最后一次表明自己的設計立場，一個包豪斯學校從魏瑪創(chuàng)辦，到柏林關閉的一代偉大的設計風格的立場吧。1970年，格羅皮烏斯在馬薩諸塞州家中去世。

摩天大樓的推波者

密斯是著名建筑師彼得·貝倫斯的門徒，他的另兩位同門師兄弟是格羅皮烏斯和柯布西耶。作為德意志制造聯(lián)盟的建筑總監(jiān)，1927年，密斯組織和策劃的那場魏森霍夫住宅群的現(xiàn)代建筑展可說是不同凡響。為了傳播思想，密斯還在當時創(chuàng)辦了先鋒藝術和建筑雜志G。正是于此，密斯第一次闡述了自己的理論觀點：用最少的方式創(chuàng)造最大的影響。后來，密斯進一步提出了著名設計原則：少即是多。

密斯·凡·德·羅

與格羅皮烏斯不同，密斯并不關心什么人人平等和為大眾服務觀念；也與包豪斯第二任校長邁耶不同，密斯對建筑的政治性一點不敢興趣。他的包豪斯學校就是純粹的建筑和技術學校。只可惜在當時的政體下，密斯無力回天。

1937年，密斯第一次游歷美國。和其他包豪斯的“傳教士”一樣，他受到了貴賓禮遇，并在第二年受聘于芝加哥伊利諾伊技術研究院的建筑學院院長職務。

范斯沃斯住宅

1945年，慕名而來的單身女醫(yī)生伊迪斯·范斯沃斯請密斯為她在伊利諾伊州普蘭諾的鄉(xiāng)間建造別墅，這就是著名的范斯沃斯住宅。住宅坐落在�？怂购佑野叮�四周是一片平坦的草地和間隔的樹林。與其他住宅不同的是，范斯沃斯住宅只有一間大屋子，并以鋼結構和四面玻璃幕墻取代了傳統(tǒng)的磚墻。住宅視覺通透的效果與周圍風景融合，置身其中視野開闊，成為真正的“看得見風景的房間”。

巴塞羅那世博會的德國館

范斯沃斯住宅于1951年建造完工，可以說這是密斯繼1927年設計的西班牙巴塞羅那世博會的德國館的設計理念的延續(xù)，也是私宅設計的一個實驗品。這個著名的玻璃盒子到最后使得雇主把設計師鬧上了法庭。原因是密斯不允許伊迪斯裝窗簾，因為這樣會破壞設計效果。而這讓生活在這樣毫無隱私的居家環(huán)境里的伊迪斯寢食難安，她覺得自己更像是一個被參觀的動物。

密斯·凡·德·羅與湖濱公寓

湖濱公寓

范斯沃斯住宅之后，密斯開始了更多的摩天樓夢想的實踐。1948-1951年，密斯主持設計了位于芝加哥密歇根湖畔的湖濱公寓的建筑設計。該公寓由兩幢26層高的“方盒子”組成，全部由鋼結構和玻璃標準件構成，內(nèi)部空間可由住戶自由分隔。這是早期高層建筑的代表作，這種形式的建筑成為后來美國，乃至全世界流行的玻璃盒子式摩天樓的“樣板”，被人們稱為“密斯風格”。

紐約的西格拉姆大廈

1954-1958年，密斯與其引薦人和追隨者的約翰遜一起合作設計了紐約市中心的西格拉姆大廈。大廈高158米，共38層。外形呈豎直的長方體，外表幕墻采用了當時新發(fā)明的染色隔熱玻璃，鋼結構無屏障的設計，實現(xiàn)了內(nèi)部空間可自由分隔的靈動性。整個建筑的細部都經(jīng)過審慎的推敲，突出材質(zhì)和工藝的審美品質(zhì)，也完美演繹了“少即是多”的建筑理論。由此，玻璃摩天樓在美國人心中的地位大幅提高，各式各樣的類似建筑如雨后春筍般在美國興建。

紐約聯(lián)合國總部大樓

其實，早在1919-1925年密斯已經(jīng)有了摩天樓的理論，并做了4個現(xiàn)代主義極簡設計的方案。在1921年柏林弗里德里希大街車站的競賽方案里，他設計了一幢全玻璃的摩天樓。這些早期方案可說都是后來芝加哥摩天樓的雛形。1922年，格羅皮烏斯也以玻璃摩天樓的設計方案，參加了芝加哥論壇報大廈的競賽。陶特在1925年的巴黎新精神展館展示了自己的摩天樓城市模型。1946年，柯布西耶參與籌備了聯(lián)合國總部項目，他策劃設計的也是一幢摩天樓。

現(xiàn)代主義的世界性傳播

由密斯推動的芝加哥摩天樓模式極大影響了美國的城市發(fā)展規(guī)劃。這一時期的芝加哥被稱為摩天樓的實驗田。其后，這種形式也逐步影響到了其他國家，特別是發(fā)展中國家，如亞洲的日本、新加坡和中國香港、上海和北京。北京近乎成為了繼芝加哥后的后現(xiàn)代主義建筑的實驗田，以至于早些年國人認為我們繼承的是純正的美國風格。

美國德州-沃夫茲堡現(xiàn)代美術館，日本安藤忠雄

新加坡翠城新景，大都會建筑事務所前合伙人奧雷·舍人設計 網(wǎng)絡圖

香港中銀大廈，法籍華裔貝聿銘

中國中央電視臺，荷蘭雷姆·庫哈斯 網(wǎng)絡圖

上世紀70年代以來，西方建筑界雖然對格羅皮烏斯創(chuàng)立的包豪斯學校在現(xiàn)代建筑教育上的貢獻一致肯定的，但也出現(xiàn)了批判現(xiàn)代主義建筑千篇一律、枯燥無味的現(xiàn)象。認為它片面講求功能、技術和經(jīng)濟效益，而忽視人的個性與情感需求。沒錯，物極必反。歷史是漸進的，對于這樣的批判，我們還是應該設身處地用辯證和發(fā)展的眼光來看待一個曾經(jīng)超前創(chuàng)新和激發(fā)時代發(fā)展的事物。

密斯曾說過：我們不應該根據(jù)結果來評價，而應該根據(jù)創(chuàng)造的過程來評價。